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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7|閱讀量:5466
【鋁道網】根據國際鋁業協會的數據,2020年第 一季度,全球共計生產原鋁1607.2萬噸,較去年同期1574.2萬噸,同比增加33萬噸,增長了2.1%。
這對世界鋁生產商來說是一場災難。
在COVID-19產生的所有不確定性中,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鋁的使用量并沒有以接近這一比率的速度增長。
現在的問題是它下降了多少。
鑒于全球大部分汽車制造能力(鋁的關鍵用途部門)已被關閉,直觀的答案確實非常困難。
在不透明的鋁市場,真實的信號是價格,倫敦金屬交易所的CMAL3在本月早些時候創下了每噸1455美元的四年低點,目前的交易價約為1490美元。
至少鋁不會像WTI石油合同那樣出現“負價”,存儲空間不會耗盡,但這是鋁問題的一部分。
其他工業金屬正經歷供應沖擊,部分緩解冠狀病毒需求沖擊,因為由于秘魯等主要生產國的封鎖,世界各地的礦山被迫停止作業。
然而,即便是在南非等停工嚴重的國家,大部分鋁冶煉廠也被指定為關鍵行業,并獲準繼續運營。
阿根廷的Aluar遭遇了嚴重的封鎖,該公司為了遵守政府的緊急檢疫措施,暫時關閉了其年產46萬噸的PuertoMadryn鋁冶煉廠50%的產能。
在其他地方,力拓在其位于新西蘭的TiwaiPoint鋁冶煉廠閑置了四條電解鋁生產線中的一條,而Hydro則推遲了其位于挪威的Husnes鋁冶煉廠9.5萬噸生產線的重新啟動。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2009年鋁價危機期間被封存后,這條生產線正在恢復。
由于價格低廉,TiwaiPoint工廠已經在接受長期審查。
力拓在冰島的ISAL鋁冶煉廠也是如此,根據該公司所稱的“價值超過數量”政策下,該年產能為23萬噸的鋁冶煉廠只運行85%的產能。
這突顯出全球鋁業的價格反應速度緩慢。多數生產商仍在應對去年的低價,而不是當前的需求沖擊。
此外,到目前為止所看到的減產正在被新的和重新啟動的產能所掩蓋。
例如,海灣地區產量同比增長11%,反映出巴林鋁業公司每年新增54萬噸原鋁。
拉丁美洲更高的產量,是因為巴西政府下令關閉了為該冶煉廠提供原料的氧化鋁精煉廠后,Hydro在巴西的Albras工廠恢復了全部產能。
重啟工作仍在進行中,Albras在3月火災后再次關閉25%的產能。
北美的情況也差不多,產量增長了4.1%,這主要是由于加拿大的Becancour冶煉廠在去年7月結束了長達18個月的嚴重罷工后恢復生產。
當然,中國是世界上的生產國,盡管中國采取了嚴厲的檢疫措施,而且產品制造商的首次使用需求也出現了崩潰,但今年頭三個月,中國鋁冶煉廠的產量還是提高了2.2%。
眾所周知,鋁是一個對價格信號反應遲鈍的行業。
在不損害冶煉廠生產設備的情況下,關閉和重啟產能需要時間和資金。
鋁冶煉廠消耗大量電力,許多冶煉廠簽訂了長期電力合同,其中有針對使用突然變化的懲罰條款。
此外,自全球金融危機(GFC)的需求沖擊以來,由于多年的低定價,這一行業已變得久經沙場。
按照定義,仍在運營的冶煉廠是幸存者,它們往往不會受到長期對沖計劃的低價影響。
例如,根據挪威水電2019年第四季度的財務賬目,該公司對今年50%的初級金屬產量進行了對沖,平均價格為每噸1750美元。
所有這些都有助于解釋為什么對需求和價格沖擊的集體反應時間可能非常緩慢。
2009年2月,當全球金融風暴猛烈的時候,鋁價跌至1275美元。然而,直到2011-2012年,集體關閉產能的勢頭才開始形成。
2008年至2009年,相對于需求的過度生產導致了庫存的增加。
LME庫存在2008年8月至2009年8月間從117萬噸飆升至460萬噸。
與石油不同,鋁易于儲存。在全球金融危機嚴重的時候,交易商甚至試圖租用廢棄的機場來儲存金屬。你真正需要的是一個足夠堅硬的混凝土表面。
而市場本身提供了一種機制,以超期貨溢價的形式持有所有未售出的金屬。只要遠期價格相對于現貨價格有足夠的溢價,足以支付資金、倉儲和保險成本,股票金融家就可以通過讓金屬深凍在倉庫中獲得可觀的利潤。
自那以來,鋁一直承受著高庫存帶來的后果:價格低廉,生產商的利潤率持續受到擠壓。
已經有跡象表明,這場新危機將走向與舊危機相同的腳本。
自3月中旬以來,LME庫存大幅增加,只有略多于40萬噸的金屬進入注冊倉庫。
不過,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因為LME的影子倉庫系統在過去十年中不斷發展壯大。過剩的金屬在成為LME擔保的金屬之前,將首先被這種“準市場”儲存所吸收。
與此同時,倫敦金屬交易所(LME)的價差已明顯收窄,現貨至3個月期的價差近幾天升至每噸約40美元的正價差。這并不是2009年那種超級期貨溢價的回歸。
簡而言之,鋁市場顯示出各種跡象,表明危機過去的錯誤正在重演。
鋁生產商可以咬緊牙關,關閉產能,從而打破這種惡性循環。
但他們會!